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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相信,原来自己的潜能也极有发挥余地,皱着眉,喘着气,走走停停,居然真的……一口一口,吞下去了。……听不到他呼吸。甚至,他仿佛有些错愕无助的神色,眉心抖动,终于发出一声奇怪的叹,像哭。当然噎的不行,说不上什么感觉,刀枪水火纷至沓来。猎物刚刚到手一半,筋疲力尽,全身的力气都被那一点吸走了,炙热仿佛一路烧到心里。想伏下去抱着他休息,却发现连身子都难以移动,作茧自缚,自己把自己钉住了。酸楚胀痛,她马上坚持不住,究竟是高估了自己的能耐。双腿忍不住的打颤,想抓什么抓不住,像是攀在悬崖的边缘,随时被扯入无尽的深渊旋涡。带着哭腔,叫:“二哥……”被他一把抱住,本能的往上试探一下,又顶出一声呜咽。他头脑里混乱一片,忍住要命的冲动,一定是有什么不对,想着她是如何难受的神情。然而她似乎是哭中带笑的,一面细细的喘,一面啃他胸膛肩窝,啜得他发狂。还喃喃的告诉他:“没关系、我很好……”理智彻底离他而去,有什么忍不住的要发泄,紧紧抓住她腰窝,不得劲儿,一把颠扑翻倒。整个世界在他怀里,温柔缱绻把他裹住,邀请他驰骋。……梁山上夜夜有人酗酒,夜夜有人撒酒疯,前一刻兄弟们生死与共,下一刻就拳打脚踢的扭在一处。酒香飘在半空,肆意的笑声环绕,在这片神奇的化外之地上,杀人是壮举,放火是豪情,打家劫舍是家常便饭。在这里,找不到惧怕和畏缩的字眼,一切任性胡来都可以归结为敢作敢当。潘小园终于敢作敢当了一回,觉得自己要麻木了,要死了,要窒息,要疯掉。然而越是难受,越想和男人贴合得紧。薄汗蒸腾,微光下,头一次见到看他快慰到失神的双眸。由着他任性,不知多久,才轻轻咬着她的唇,从里到外交代给她。汗水湿透了枕席,像是刚下了个最艰难的战场。这才想起来点灯。她自己浑身散架,牵一发就痛全身,才不愿意起来。想说话,出口的却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的声音。这才想起来擦擦脸,一道道都是半干的泪。只好捅捅咬咬他,方才大部分时间让他压制着,没法肆意乱碰。武松恍惚受不了,反手拧一把,她“呀”的叫一声。总算有些火光,这才互相见着模样,都像是刚从水泊里捞出来似的。融融的暖光下是红扑扑的脸蛋,前所未有的娇艳欲滴,目光婉转如流水,一丝丝的媚,心有余力不足的勾他。忍不住抵着她的额头笑。笑着笑着又吻到一起,不清不楚的开始翻旧账。“怎的全山都知道我是嫂子了?嗯?我、我一回来……”武松低低笑:“兄弟们之间,还藏着掖着?早就告知大家了啊。”她小心问:“那、没人说不合适……于、于礼不符什么的……”“都让我揍了。”她无语凝噎,轻轻捶他胸口。“你就不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上来就、就暴力……”武松十分无辜地回:“我揍完人之后,确实跟他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大家都无二话,心服口服——诶,以前我倒没发现,我口才有这么好?”她忍不住大笑,一下一下亲他脸。没几下,让他扳过脑袋,开始兴师问罪。“屋子怎么回事?”“给你拾掇了,看不惯怎的?……”“桌子上写的那一排是什么?”这才想起来那些编了号的信,“呀”一声,吃吃一笑:“你去看嘛,现在就去。”“不看。你跟我说。”“太多了,说不过来。”“那你拣要紧的说。”“不说,你去看嘛。”“不去。”潘小园心里那个气。男人果然是拔那啥无情,这才多久,不把她放在眼里了!还没想好要不要伤心,又听他笑道:“要去一起去。”舍不得跟她分开哪怕短短一片刻。她心情又好了,笑着点点头。一翻身,“诶哟”一声趴过去,火辣辣酸唧唧,愁眉苦脸:“动不了。”他不管,直接手臂一捞,把她抱在身上,软软贴在他胸前。这会子倒知道不能扛着了,知道贴哪儿最惬意。她挣扎不出,彻底绝望了:“有帕子吗……都、都流……”没等她说完,那边也感觉到了,也哎呀一声,手忙脚乱的,哪知道该准备这些,赶紧又把她放回床上,胡乱找出件衣服。还是抱在一起说话儿便好。枕着他胸膛,细胳膊和他并排贴着,一个深麦色,一个洁白皙,薄薄的透着一层胭脂色。比一比,惊讶发现:“好粗。”“什么好粗?”她一本正经的伸开手指丈量,“你看你的手臂,有没有比我的粗一圈?——你知不知道圆周……”他才懒得算,低头自己一看,也笑出声来。可不是,粗上一倍不止,肌rou鼓出来,一只手抱她一个人没问题。在她臂上一捏,欣喜道:“你怎的也结实些了。”潘小园吓一大跳。回忆琢磨,在东京这几个月,下厨cao劳,体力活没少干,还跟着扈三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练了几搭,难不成真雄壮了!不过似乎也没胖……武松却喜欢,亲一口:“结实些好。弱不禁风的不好。”她不知要羞还是要恼,反客为主:“我看看你变样没。”自然是要检查检查,她不在身边,他有没有亏待自己,还是毫无节制的喝出将军肚了。说是检查,其实司马昭之心,豆腐吃得可开心。他没理由推,只好任她为所欲为,还要抱怨:“肯定瘦了,每天尽吃青菜。”她笑出声来。在明教那里做客多日,青菜米饭没少吃,倒不用她刻意监督了。又心疼:“那定是瘦了。”他终于待不住,喘口粗气,抗议:“那儿不用检查。”她流氓起来她自己都害怕,一下子羞红脖子,还不忘嘟囔一句:“又没瘦,怕什么。”武松倒心里有愧,翻身搂住她,低声问:“这么久没去看你,你不怪?”知道他面皮薄,这一句问话得当成道歉来听。她钻在他胳膊底下拱拱,“你不是送了玩意儿过来陪我吗?”武松莞尔。玩具毕竟无知无识,虽然长相威风,她被欺负了也不能真跳起来帮着揍人,不过是他有趣的念想而已。难得有一个能包容他内心孩子气的人,自然可劲儿地在她面前卖弄。听她语气,倒像完全没把这几个月的分别当太大事儿。别人家媳妇不都是守门望窗盼夫归,悔教夫婿觅封侯,她倒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