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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收战队】(3)

    第三话∶最后一名战士

    疯狂zuoai两个小时,正伦的鼠蹊、背部都出现肌腱发炎的征候,肩腰手臂也

    有多处红肿瘀伤,加上精力虚耗,以及新调节血清的观察期,让他足足在小阁楼

    躺了两天。

    江上芸比他恢复得快,隔天就端着托盘送来晚餐,正伦一睁眼瞧见,乒乒乓

    乓挣扎起身,险些滚下床来。她被逗得有些忍俊不住,樱唇微抿,冰雪般的俏脸

    拂过一抹绯红,虽然立刻恢复如常,却隐约少去几分霜冷。

    「对……对不起。」其实正伦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

    「这不是你的错。」她把一碟金针炒rou丝、一碟凉拌芦笋放桌上,为他盛了

    碗热腾腾的白饭。除了刺瓜排骨汤外,托盘上还有个盖着的瓷盅没动。「谁都有

    可能会摔下床,如果你是指这个的话。」

    正伦指的当然不是这个。不过,怎么想都很难开口说「很抱歉昨天插了你两

    个多钟头,身体有没有怎样」吧?或许她也不愿再提起。即使事出无奈,但最后

    那次高潮是如此剧烈,已到了一想起来就脸红心跳的程度,那种rou体契合的美妙

    与欢愉,不是几句否定就能揭过去的。这使得两人之间陷入某种微妙的尴尬。

    他双手接过饭碗和筷子,往里头舀了大半碗汤,低着头猛扒饭。

    「这样对胃不好。」她背对他折着洗好烘干的衣物。

    正伦全身一震,赶紧把拌饭的汤喝干。

    「喝汤不要出声。」她手里正好折到一件男用内裤。

    他开始考虑是不是应该用卫生纸来吸。

    房门「砰」的一声打开,凯萨琳腋着档案夹旋风似的闯进来。

    「哎呀!你们已经和好啦?那真是太好了。我还在想要不要替你们俩安排一

    次沟通面谈呢!」她嫣然一笑,随手拈了枚鲜嫩的青绿金针花放进嘴里,丰润的

    唇瓣薄染油泽,娇艳欲滴。

    「这个好好吃!小芸,你什么时候也炒一盘给我?」

    「这个月吃第三次了,」江上芸仍旧背对他俩,声音平平的像合成语音∶

    「你工作的时候吃了什么都不知道。没洗手不要拿东西吃。」

    凯萨琳完全不理会,吃得玉靥生春∶「嗯——芦笋也很棒。你要多吃一点喔!

    身体才恢复得快。对了,还有这个……」掀开瓷盅,nongnong的油香充斥整个房间∶

    「麻油腰子,特别让小芸给你准备的。你身体太虚,要补一补……乖,听话!晚

    点再给你喝四神汤。」

    正伦一口饭喷出来。

    「我先出去了。」撇下差点没噎死的正伦,小芸很冷静的站起来,走了出去。

    「那丫头在害羞呢!真可爱。」凯萨琳掩嘴轻笑,凑近正伦,带来一阵似麝

    非麝的浓郁甜香,宛若盛开的紫罗兰。大开领的薄绸襟口露出酥嫩的胸脯肌肤,

    两团傲人雪肌挤出深邃沟壑,将软滑的绸质衬衫绷得紧紧的,圆挺的弧线翘起两

    点硬突。她似乎没有穿胸罩的习惯,正伦看得一阵眩然,身下热流上涌,不由得

    微微驼背,向后挪了挪身体。

    凯萨琳瞥见那惊人的坚挺,粉颊微红,突然弯腰贴近,抬起的明眸里带着一

    丝捉狭似的淘气笑容。「这么有精神,看来你复原得很快嘛!」从俯低的领口可

    以清楚看见,一对沉甸甸的雪白玉乳球挟着惊人的重量与体积向下弹坠,却没因

    此变得扁长,仍是鼓胀胀的两只球状,饱满尖挺的程度,足以令盈芳的D罩杯大

    胸脯瞠乎其后。

    正伦不敢触碰她的身体,高举双手,腰部以下却明显可以感觉到玉人的体温。

    「凯……凯萨琳小姐!这……」

    凯萨琳按着他的大腿,益发逼近∶「真是了不起呢!居然能硬到这种程度……」

    微眯的天蓝眸里眼波盈盈,彷佛正在观察电子显微镜下的新发现,一边啧啧

    称奇,丰润的嘴唇距离裤裆不到五公分,温热的吐息喷在最敏感的尖端,正伦甚

    至可以感觉到那股又暖又湿的香唾渗过布料,黏润腻滑,刹那间居然有种插入口

    腔的错觉。

    他昨晚洗澡后,换下原本的T恤牛仔裤,现在穿的四角内裤与棉质运动裤根

    本裹不住胯下的昂挺,看着凯萨琳侧披一边的淡金秀发与诱人乳沟,穿着黑丝袜

    与紧身窄裙的丰润玉体横陈在两腿之间,不住吐着潮暖的芳泽,那种yin靡与兴奋

    绝不逊于zuoai,他的阳物持续勃硬,前端已突入裤腰的松紧带,只差一点就要挺

    露出来。

    「坏蛋!」凯萨琳半边身体靠着他的腰腿,尖挺的酥胸弹压膝盖,掠着发鬓

    抬望一眼,调皮的眼神居然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无心之媚,令人动魄惊心。

    「你在想什么下流的事,想得这么兴奋?」

    「没……没有……」突然腹间一凉,凯萨琳掀起他的运动衫,轻抚他绷紧的

    腹部肌rou,柔腻的指尖像是敷着磨细的滑石粉,拂过处有如羽沾蜜涂,舒服得都

    起了一小片悚粒。

    「凯……凯萨琳小姐……」

    凯萨琳凑近结实的腹肌,如大理石雕般的尖翘鼻尖贴rou触着,轻吻他的肚脐,

    伸手剥着裤腰,口中细细呢喃∶「你真是个好好闻的男孩子呢!嗯……好清爽的

    味道,好干净、好结实……」

    「你玩够了没?」喉音清冷不带感情,江上芸抱胸倚门,活像早自习巡堂的

    训导主任。

    凯萨琳调皮一笑,起身理好衣襟,对正伦眨眨眼,似笑非笑的回睨她。

    「小芸还在啊?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我走了就可以这样吗?你……」江上芸突然明白她的用意,面上微红,扭

    头别开视线,刻意装淡的口气里似乎有些赌气的意味。「我只是上来收拾碗筷而

    已。你不要乱想。」

    「我乱想什么?」凯萨琳笑得很开心。

    江上芸不理她,将碗盘菜肴都收入托盘,原地转身,抬头走出房间。正伦望

    着她款摆动人的蜂腰长腿,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情况,片刻想起被收走的那碗饭才

    扒了一半,菜都没挟上几筷,从昨天到现在唯一的一顿,居然什么也没吃到,胃

    壁空磨得难受。

    「这孩子平常不哭不笑,情绪没有起伏,闷死人了。我逮到机会就想捉弄她

    一下,你不要介意啊!」凯萨琳霎霎眼,笑得像恶作剧被抓到的小女孩一样。

    「我就知道她不放心我们俩独处,果然被我猜对了。」

    (你……你到底捉弄的是谁啊?)

    正伦很想这么大吼回去,但对凯萨琳他出不了口,笑得有点无力。

    凯萨琳雪白的面颊微现红潮,胸脯轻轻起伏,毕竟如此靠近年轻男子活力贲

    昂的身体,甚至贴rou调情,是太过刺激了点,但她一坐到桌子对面、理好衣服发

    鬓后,就丝毫没半点轻佻诱惑的气息,湛蓝的眼眸里笑意盈盈,十分坦然亲切。

    可怜正伦的肿胀却没这么快消解,只得微弯着腰,将下身挪近桌底,小心顾

    全彼此相处的礼仪与自然。凯萨琳正要开口,一瞥桌下,看见他坚挺的雄性象征,

    红云又飞上面颊,刹那间她邻家大姊姊的形象似乎备受动摇,尽管只有短短一瞬,

    正伦忽然意识到坐在对面的是个成熟已极的女子,如同地球上一切成熟的雌性生

    物,她饱实欲滴的美好胴体正渴望与雄性交合,举手投足都传递出农丽的催情气

    味,这与道德或个人意志无关,纯粹是体内的生物本能。

    凯萨琳定了定神,挥去无谓的遐想,从档案夹里拿出一张照片的彩印影本。

    「你看过这张照片么?」

    正伦摇摇头,心里已有了底。照片中有五个人,四男一女∶中间的娃娃脸青

    年显然是父亲范鸿飞,最右边穿着空军军常服的年轻男子高瘦英挺,板了张一丝

    不苟的官样面容,五官隐约看得出江上芸的清秀,应是年轻时未受副作用摧残的

    江岚老人。

    「这是我爸爸。」凯萨琳指着隔开范鸿飞与江岚的高大外籍男子,微微出神

    的笑靥里有着遥远的寂寞。「他很帅,对不对?虽然小时候不常见面,不过我最

    喜欢爸爸了。」

    「这就是当年的特务战队?」

    「嗯,他们每个人都应该有一张。你家里没有吗?」

    「我家里什么照片都没有。我父亲从不拍照。」正伦微微耸肩。

    「那这张送你。」凯萨琳嫣然一笑,温柔得像是春风吹拂∶「我知道我们都

    不会忘记父亲,不需要靠照片来维系什么。只是有时候遇到不好的事情,看着亲

    人就好像会带来勇气似的,觉得自己不是孤伶伶的一个人。真的不骗你,很有效

    的。」或许是意识到话里的孩子气,她说着说着自己也笑起来,调了蜜浆似的淡

    金长发轻轻摆动,说不出的柔润动人,就像圣经扉页里的天使一样。

    正伦笑了,眼里泛过一抹微光。「谢谢你。」

    ***    ***    ***    ***

    第二天早晨,江岚推着轮椅从专用的小型升降梯来到阁楼。

    「还没死吗?」老人迳自滑到窗边,藏在褐色鱼尾纹下的细目隔窗远眺,落

    地窗的玻璃格格轻响,隐约透着海风呼号。窗外,远方的天海交界处涌起大片浓

    翳,犹如滴入玻璃杯的墨汁,把惊涛拍岸的海面染成一片死沉沉的灰。

    「托您的福。」正伦把换下来的运动装与内衣裤折好,放在铺抹整齐的被褥

    上。

    伸手要拿桌上那张五人合照时,正好迎着老人的目光。

    「我都快忘记自己年轻的样子了。」老人冷笑,即使是温煦动人的往日回忆,

    也只能在他眼里停留一秒。「这天杀的副作用使我的身体老朽,战斗却老了所有

    人的心。星兽战争不过打了短短一年半,却好像打掉了所有的青春,战争结束后

    一切都不一样了,再也回不到从前。」

    正伦以为他们所谓的「星兽战争」必然持续了很久,才能种下如许深刻的影

    响与创伤,到今天才知道二十年前那场对抗外星怪物的秘密战争,其实只花了一

    年半的时间。

    他昨夜端详了整晚,发现这张照片是以父亲身旁的女孩子为中心拍摄的,四

    人约占照片靠右的三分之二;而左侧的黑衣男子独占三分之一,身材甚至比芬兰

    裔的葛林还魁梧,面貌阴沉、左手抱胸,原本应该与左臂交错的右手却垂在照片

    下缘,仔细一瞧,原来是被那个笑容灿烂的圆脸少女拉着,成为与四人唯一的联

    系。

    少女及肩的直发侧分,半边别起发夹,大眼睛笑得眯成一线,露出雪白整齐

    的贝齿,即使照片已略微泛黄,仍能看出面颊与樱唇细致柔嫩,散发着动人的青

    春活力。

    「她叫李皇璎,是再生黄战士的顺位着装员。我们都爱她。」

    面对正伦的讶异,老人倒是笑得一派随意,罕见的敛起锋芒。

    「她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坚强、最善良的女孩,我们都爱她。你父亲、我、葛

    林,甚至是欧阳……」他指着照片左侧的黑衣男子∶「就连TDR的情报部队、

    攻坚支援队、后勤部等等,基地里所有认识她的男孩子几乎都爱着她,爱她的真

    诚开朗,爱她的勇敢坚强,爱她轻轻柔柔的歌声,就像小孩子一样。在那段最黑

    暗的战斗岁月里,她是我们据以为生的阳光。」

    「我不承认你父亲是特务战队的队长。因为他跟我一样清楚∶我们是因为皇

    璎才聚集在一起,坚持到最终决战的来临。」

    凝视江岚的老态,正伦心底一阵刺痛。那个像天使一样的黄战士李皇璎,照

    片里鲜嫩俏丽的动人少女,最终也要面临乙太能源副作用的摧残,面临青春灰化

    的可怕景况,变成苟延残喘的丑陋老妇吗?

    老人彷佛看穿他的心思,目光刹时黯淡下来。

    「她的遭遇远比你想像得更不堪。战争结束后,我们拒绝了天蝎星人的建议,

    决定留在地球。起初副作用并不明显,旧血清还能勉强凑合着用,慢慢的抑制效

    果开始衰退,副作用群不但变强,并使每个人都往某样不同的征候加强变化∶我

    开始衰老得很快,葛林的暴力倾向非常严重,他原本是个很温柔善良的人,最后

    不得不选择以自杀的方式结束生命。你父亲则是两者皆有,在他最后被杀的时候,

    看起来已像是五十多岁的人。」

    「而皇璎的主要征候……」老人垂下目光,轻声道∶「是荷尔蒙的异常分泌。」

    正伦背上汗毛直竖,不由得一阵恶心。

    「她变成一个极其yin荡的女人,每当症状发作,就像一条发情的母狗,挂在

    男人身上疯狂扭动,谁都无所谓;等副作用的影响消退、清醒过来后,她痛苦得

    几乎崩溃,曾经自杀过很多次。

    「当时我们四个人被分开隔离观察,她就在我隔壁的房间,生体研究部的人

    发现她发作时如果不能得到宣泄,会造成zigong内壁剧烈血崩,就像流产一样,严

    重时会产生全身性的内出血,不得已只好安排男人跟她性交。

    「她醒的时候哭着说不要,但一发作就什么都不管了。我每天都能听见她呻

    吟哀叫的声音,每隔两个钟头就要来一次,听着一点都不觉得兴奋,那种感觉比

    下地狱还痛苦。有一天,她隔着墙敲摩斯电码给我,请我教她怎么开锁,如果不

    能离开那个房间,她就要咬舌自尽。我不敢不答应,就帮助她逃了出去。」

    「后来呢?」

    老人低头不语。他无法告诉正伦那天发生的事。

    皇璎逃走之后,TDR总部动员所有人去找,始终没有消息。

    「江岚!你一定知道她在哪里,快告诉我们!」生体研究部的张主任对他咆

    哮。

    「抓她回来干什么?给你们当慰安妇吗?」

    他怒红双眼,几乎把年过半百的老主任掐死∶「她这样活着,不如死了干净!」

    后来警卫用电击棒制服了他。

    「她不会死。如果失去调节血清的控制,她会变成一具痴呆的zuoai机器,不

    断需索男人,但怎么做都不会死。」老主任缓过气来,急得掉眼泪∶「乙太能源

    把她的身体改变得很强韧,比你们都要强得多,但对她来说越强韧就越悲哀,你

    希望她在外头流浪,变成没有意识的zuoai动物吗?」

    江岚吓出一身冷汗,终于同意协寻,但条件是他要一个人去。

    经张主任向总部争取,并再三保证他的暴力倾向都在药物控制之下,高层才

    决定让他戴着追踪手环,独自外出寻找李皇璎。

    江岚最后在一个小渔村找到她,那里是她小时候住过的外婆家。

    找到她的时候,码头仓库里五、六个肮脏精赤的外籍渔工夹着她,皇璎身上

    的衣服连同内衣裤等全被扯得粉碎,玲珑有致的苗条身体趴在其中一人身上,高

    高耸起翘臀,后头一人抱着她雪白的腰股死命撞击,上下两处被两根粗短湿亮的

    男根插得一片狼籍。

    前头一名渔工cao着听不懂的方言,嘴里荷荷有声,唾沫星子溅出血盆大口;

    手里抓着大把湿发,整个阳物插进皇璎的小嘴里,插得她喉管一胀一缩,嘴角流

    着口涎,眼泪鼻涕直流,抽搐得几乎晕死过去。

    她的身躯娇小,被渔工们赤红发亮的皮肤一衬,更显得白里透红,经过连番

    激烈交媾,手心、胸口、大腿内侧已泛起大片桃艳,全身肌肤滑腻腻的裹满汗水

    白浆,臀瓣之间唧唧有声,柔软雪白的臀rou因为用力过度,靠近腰身处绷出两洼

    好看的小小凹陷,沾着浆汁爱液的男根粗暴的进出着,把她那小巧洁净的菊肛插

    得红肿流血,看来彷佛是另一个阴户。

    皇璎双臂被架起,一对圆润的玉乳被三、四双手捏得泛红变形,rutou勃硬成

    樱桃大小,呈湿亮的紫红色,已分不清是勃起抑或红肿受伤。她的头发被汗水精

    液打湿,沾满地上的沙粒泥灰,浑圆细致的腿上也都是;一名渔工抓着她的脚掌

    大大敞开,露出充血得近乎发紫的yin靡阴户,江岚的目光却不自觉的被她的小脚

    所吸引。

    她的脚形状姣好,虽然不算修长,然而踝骨浑圆、足胫纤细,五只细敛的玉

    趾一蜷紧,脚掌心红嫩得像是粉色的羊脂玉一样,即使沾了仓库里的肮脏秽迹,

    却益发显得泥秽间的肌肤娇腻yin靡,呈现妖异的魅惑,彷佛是制成天使模样的充

    气娃娃,随着阳具的进出,机械式的呻吟着,掺杂着母兽般的喘息嚎叫,渐渐失

    却「人类」的形体氛围,只是一具迷失在欢愉与痛苦间的zuoai机器而已。

    江岚被吓坏了。他心目中的皇璎,无法与眼前纵欲失神的yin乱女体连在一起。

    渔工们享用她身体的方式近乎凌虐,恣意拍打、揉搓、撞击,甚至啮咬——

    她身下的那名渔工张嘴吐出右边的rufang,雪肌上清清楚楚留着一个参差错落

    的丑陋齿印,破皮的乳晕周围被吸咬得贲起成尖锥形,膨大的rutou沾满晶亮的口

    水。他肮脏的脸摩擦着柔腻的胸脯肌肤,转头又去咬左边rufang。外头两个拖着夹

    脚拖鞋的中年男人并肩走入,高声谈笑∶「那个很厉害喔!怎么干怎么叫,十几

    个人喂都喂不饱。这么幼齿又这么yin荡的我还没见过,今天一定要把她吊起来插,

    cao到她叫不敢!」

    等江岚回过神时,遍地都是残肢断体,渔工们空洞的头颅挂在尖杆上,浓重

    的血腥味充斥整座仓库,连墙板罅隙透入的海风都吹不散。皇璎瑟缩在一角,蜷

    着身体簌簌发抖着,流淌的污血蔓延到她脚边,颤起一片波纹。

    江岚轻轻扳过她的肩头,皇璎却尖叫∶「不要碰我!」

    他吓得退后两步,才发现自己也一丝不挂,胯下阳物高高昂起,沾着污血白

    浆,那狰狞勃发的生猛气力与小腹、大腿内侧的乾皱肌肤对比鲜明,这也是他发

    病以来极不愿面对镜中自己的原因。

    终于他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愤怒之下,乙太能源的副作用随之产生,他杀了视界所及里除了皇璎以外的

    全部生物,并且强暴了她——而那时,皇璎已经清醒,面对自己身体的狼籍不堪,

    又再一次的、清清楚楚的经历了痛苦的凌辱过程。

    「你……你怎么可以对我做这种事?」她呜咽着,神情痛不欲生。

    「对不起……」他咬着这三个字,指甲把掌心都刺出血来。

    透过夕阳余晖,他发现她变了。

    没了男体与黑影遮护,她的背脊单薄露骨,已看不出少女的弹性与紧致。被

    揉捏过度的rufang微微下垂,膨大的乳尖与腰际松弛的肌rou令人有种怵目惊心的感

    觉。雪嫩的肌肤失去了光泽,显得苍白,神情呆板憔悴;浓密的阴毛下翻出两瓣

    充血rou唇,尽管闪着yin靡的水光,但紫褐色的粗糙皱褶毫无吸引力,只觉得不忍

    卒睹……

    乙太能源虽未使她加速衰老,但频繁的性交却压缩了她的青春,夺走她少女

    的鲜嫩与丰润,使身心都变成了一个饱经沧桑的困倦妇人。尽管那年她才十九岁。

    李皇璎后来又回到了基地,接受半年荷尔蒙激素的治疗,渐渐有了起色,但

    据说也失去往日的美貌与活力,连为她安排定时性交的人选都变得困难。最后她

    嫁给特务战队整备班的班长李刚,印象中李刚是个高大沉默的男子,有双粗厚却

    灵巧的双手,对母亲十分孝顺。

    当时江岚已察觉组织进行秘密人体实验,独自潜逃,没来得及参加婚礼。听

    说婚后李刚辞去职务,带着她回乡下去了。

    「从此再也没有他们的消息。」老人叹了口气∶「我猜她也发现TDR变质

    了,所以故意躲藏起来,不让黄战士的变身手环落入野心份子手里。我查了很久,

    最近发现有笔资料很符合他们夫妇的描述,这几天会派小芸去调查一下。」

    「他们……都还活着吗?」

    「夫妻死了,只留下一个女儿。李刚换了个名字,遗体葬在公墓里,小芸虽

    然取得样本,不过我们手里没有他的DNA资料,也无从辨认真假,只是电脑模

    拟出来的样本原型长得和李刚很像;至于她的遗体应该是火化了,查不出任何下

    葬的纪录。我会让小芸进行确认,可能的话,把那女孩跟手环一起带回来。」

    (然后强迫她一起战斗吗?)

    老人看出他眉宇间的不豫,冷笑∶「你是懦夫,不代表别人也是。她或许会

    有战斗的理由,为父母报仇,或是阻止他人受害之类的,总之不是你这种自私自

    利的恋妹狂能够理解,你可以少费些心力。」

    正伦不愿与他发生冲突,收好照片,向老人微微颔首。

    「给您添了许多麻烦,我想我该离开了。」

    「喔?那你meimei怎么办?」

    「我会先去报警,然后尽力将她营救出来。」看着老人轻蔑的冷笑,正伦慢

    慢的说∶「如果我没猜错,您也不知道我meimei被带到哪里去了,否则一定会

    时间将她救出来。即使我没有了变身手环,TDR还是会来找我,从这点来看,

    我甚至还比您多一点优势。」

    老人垂下稀疏的银眉,片刻才翻起怪眼,迸出如电精芒。

    「你就跟你父亲一样讨厌,尽耍些小聪明,可惜又不像个十足十,没点胆子。」

    老人从口袋里拿出红晶手环,推到他面前。「拿着。你说得不错,我的确不知道

    TDR的新据点在哪里,要救也无从救起,只能等他们自己出来。你带这个,一

    受袭击就呼叫我们,我会派小芸跟凯萨琳支援;调节血清两星期注射一次,我会

    无限制供应。」

    「我不要。」

    变身手环与调节血清,就跟毒品一样,一旦陷入使用的惯性就无法自拔,最

    后完全依赖它们而存在。他说服自己∶配戴手环并不能让欣儿更快脱险,变身后

    同样对付不了亚拜罗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应该说你很带种,还是蠢得厉害?」老人愀然色变∶「你以为TDR找

    你是喝茶聊天吗?他们会不惜一切、严刑拷打,逼迫你说出关于这里的一切!」

    「我可以蒙着眼睛离开这里。反正来的时候天很黑,我什么都没看见。」

    老人最后咆哮着离去。

    道别时,凯萨琳微笑耸肩,紧紧拥抱他∶「保重。」

    「你也是。」

    江上芸骑着KATANA载他离开,停车解下蒙眼布时已在S大的后山附近,

    离他的住所步行约十五分钟路程,这一带是他跟欣儿从前常来散步的地点之一。

    「谢谢你。」正伦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坦然说出∶「不管怎么说,我对前

    天的事真的很抱歉,谢谢你救了我的命。我对你做……做的那些事,都没有亵渎、

    享用你的身体的意思,只是那时候我管不住自己。你可能会觉得我很懦弱,但我

    不想你认为我是个卑鄙的人。」

    「我知道。」江上芸戴上安全帽,翻下贴有遮色片的护镜,美丽的眼睛似乎

    要比平常温柔,慢慢消失在金属镜面之后,圆滑的弧面上映出一个满眼依依的踌

    躇男子。正伦悚然一惊,连忙收束心神,转身离开。

    「我父亲……」江上芸忽然开口,正伦讶然回头。「并不是强迫你为他战斗。

    他只是预见你未来即将面临的危险与挑战,不希望你全然没有准备。有很多东西

    他说不出口。我父亲……并不是一个很坏的人。」

    正伦微微一怔,不知怎的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彷佛她俩从此刻起才真正认

    识。

    「我知道。」他笑着,紧绷的情绪顿时轻松起来∶「我知道。」

    ***    ***    ***    ***

    欣儿缓缓睁开眼睛。

    (我……昏迷多久了?)

    她努力整理记忆∶穿西装的机械人、扮成女高中生的妖冶女郎,还有开车赶

    来救她的哥哥……被翼魔女朵拉挟持的路上她也曾经醒过几回,听到同伴呼唤她

    的名字,看见那双巨大的蝙蝠rou翼,然后又昏了过去。

    这一切都极不真实。

    她挣扎起身,发现身上已换过一袭白色连身短裙,高领无袖、对襟两排细扣,

    样式很像护士服与紧身韵律装的综合体,材质却比内衣用的莱卡布料更有弹性,

    贴rou束紧的触感出乎意料的轻软舒适,将她还在发育的胸脯裹出鼓鼓两团嫩rou,

    连翘起的嫩尖都清晰可见。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股间一片湿凉,拨开短及腿根的

    紧身窄裙一探,果然触手温腻,内裤早已不翼而飞。

    (这里是什么地方?)

    环视周围,居然没有门窗,四壁与地板都是一片泛着银灰金属光泽的白,除

    此之外空空如也,再加上灯光昏暗,营造出一种「无边无际」的奇特感觉。这种

    奇特的感觉深深惊吓了欣儿。

    她从小胆子就很大,又有好打不平的性格,真要动起手来,恐怕连哥哥也管

    她不住。如果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置身于恐怖幽暗的地牢,又或者像树林里那种

    被吊起来的无力景况,至少都比较具有真实感;惊惶之后,总有能稍稍平息的时

    候,或许就能开始思考脱身之策。但在这里,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感觉不到,

    什么都无法思考,更遑论应对。

    欣儿开始觉得∶原来最恐怖的恶梦不是妖魔鬼怪,而是空白。不知所以、一

    望无际的空白。

    身旁的地板突然亮起一环,伴随着轻微的机械声响;乌影闪掠之后,原地出

    现一个俯卧着的女人,穿着与欣儿同样的白色紧身连裙,裸露的双腿白皙浑圆,

    虽然不甚修长,但曲线起伏,带着动人的腴润,连身为女人的欣儿都觉得美丽性

    感,几乎忍不住要摸一摸。

    光环倏然消失,地板又是冷冰冰的一片,别说是圆形的起降机关,就连接缝

    都不见一条。欣儿顾不得研究,轻手轻脚抱起女人的肩膀,拨去披面直发,总算

    她还有气息,呼吸均匀稳定,似乎只是睡着了而已。

    女人有张好看的脸。不是艳丽无方、美得令人摒息的那种,就是觉得很舒服

    ∶略显丰腴的鹅蛋脸,笔直却说不上高挺的鼻子,润泽的樱唇,浓而平敛的睫毛……

    组合成温柔平顺的五官轮廓,感觉起来会是个让人打从心里喜欢的可人儿。

    这不是张少女的面孔,即使欣儿不很擅长判断年纪,但从女人腴沃动人的娇

    躯可以看出熟透了的少妇风情,这是不论多美丽的少女都无法拥有的特殊气息。

    然而她的眉宇间却带有一股少女般的天真气质,紧闭双眼的面容就像是熟睡的婴

    儿,让人忍不住想轻贴密吻。

    女人嘤咛一声,慢慢醒了过来。

    「这……这里是哪里?」她抚着额角,无力的依偎在欣儿怀里∶「我……是

    谁?你又是谁?」

    「我叫范欣儿。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欣儿为她顺直长发,

    轻轻按摩她的太阳xue∶「你一定是太累了,所以才会迷迷糊糊的。先休息一下,

    说不定待会就能想起来啦。」

    女人点点头,继续闭目养神。

    欣儿突然觉得她的容貌很熟悉,彷佛在哪里见过,想着想着,脑中浮现一幕

    童年景象。

    那是小学一年级的某个下午,哥哥因为已经六年级了,所以要上全天班,她

    独自一人在家门口的小院子里玩;就是这个女人走进院里,蹲在小欣儿的身边,

    笑得灿烂清甜∶「你一个人玩呀?好乖喔!爸爸在不在?」

    欣儿摇摇头。

    「姊姊,你是谁啊?」

    「我是爸爸的朋友,所以你要叫我李阿姨。我有个比你小一点的女儿喔!她

    也很棒,总是一个人玩。」女人笑容亲切,却说得很认真。很少有大人用这么认

    真专注的神情同她说话,就好像她也是个大人一样,欣儿觉得这个阿姨好特别,

    打从心里认为她是好人。

    mama却不这么认为。

    「请你离我的孩子远一点。」打开门的mama目睹这一幕,声音竟然微微发颤。

    回过头,才发现mama的脸好白,说话时咬着牙,彷佛很生气似的。

    女人站起来,顺手调整一下皮包肩带,笑着说∶「你一定就是关静瑜关小姐

    了吧?我是……」

    「我知道你是谁。」mama的表情还是很僵硬∶「关静瑜是我姊姊,她过世很

    多年了。」

    女人惊呼一声,片刻才说∶「我很遗憾。这是她的女儿吗?」

    「这是我跟鸿飞的女儿。」mama刻意强调,声音微微颤抖∶「你怎么找到这

    里的?其他人在哪里?」

    「我离开TDR很多年了,跟你们一样。可不可以让我见鸿飞一面?」

    mama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关小姐,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我跟鸿飞的事都过去了,我已结婚很多年。

    你或许会认为我是个yin荡下贱、人尽可夫的无耻女人……」

    mama举手阻止她说下去。「我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这是不幸的悲剧,

    不是你或生体研发部的任何人所愿意,所以我从不认为你是……那样的女人,李

    小姐。我们躲在这里很多年了,不只是你,过去的一切我们都不欢迎,我想你应

    该很能体会这种心情。鸿飞不在,就算在,我也不会让他见你的,请你离开。」

    「我快要死了。」女人忽然说∶「为了根除荷尔蒙异常的问题,我接受了第

    一期的合成改造手术,发现TDR正在开发合成星兽的秘密,所以才跟我先生一

    起逃出来。很遗憾的是,由于无法继续第二期手术,荷尔蒙跟急速衰老的问题虽

    然已不再困扰我,我的生命却因此变得十分短暂。」

    她勉强一笑,朝阳般的笑靥蒙上一层幽影。「这几年我一天一天数着日子,

    清清楚楚感觉到生命逐渐离我而去。请你转告鸿飞,请他务必跟我联系,我只是

    想拜托他保管一样东西而已……你放心,只此而已。」女人从皮包里拿出纸笔,

    飞快写了张便条递给mama,对着欣儿摆摆手,转身低头离去。

    欣儿记得mama捏着纸条良久,最后还是撕了,扔在垃圾桶里。

    同样的场景,对十六岁的欣儿来说已有了全然不同的意义。她低头打量着女

    人,才发现岁月完全没在她脸上、身上留下痕迹,彷佛是自那个和煦的秋阳午后

    走来,就这么穿越了时光隧道。「李阿姨!」欣儿轻唤着她∶「你还记不记得我?

    小时候我们见过的,我在院子里玩芭比大战太空超人。」

    女人睁开眼,神情却有些迷惑,又不似全无记忆,头痛得蹙起了眉。

    欣儿拼命回忆那天mama和她的对话,试图找到能够唤醒记忆的关键字。她看

    连续剧里治疗失忆症都是这么做的。

    「关静瑜?我是她meimei的女儿。」

    「或者是……范鸿飞?他是我爸爸,是你以前的朋友。」

    「荷尔蒙异常?星兽?还有一个英文缩写,T……对了,TDR!」

    女人突然有了反应,她仔细思索,然后从目击飞碟的那晚开始说,那时她还

    是个高中生。天蝎星人、宇宙星兽、TDR成立、设置「特务战队」……她的记

    忆彷佛是装订好的一本书,只能按照发生的时间序列一页一页翻过来,无法略过

    或横跨到别的时间点。

    她钜细靡遗的描述了长达一年半的星兽战争,详细解释特务战队的各种装备,

    以及她们所遭遇过的宇宙星兽;说到伤心的地方就低头哭泣,说到紧张的地方还

    会咬牙站起,彷佛随着记忆的复苏重新经历一次人生,每个细节又在当下拷贝一

    回。

    欣儿静静听着,终于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她不知道这些事情有几分真假,

    但有个叫TDR的组织为了抢夺爸爸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