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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推了一下陆亦然,“可惜这声装扮本来就捂得太严实了,他应该还特意进行过伪装。”自然看不清楚,和第二起案件时拿到的照片一样鸡肋。陆亦然也没说什么,倒是旁边不远处视频组的同事面色明显带了戚戚。季和却只当没看到,又切了下一张图,“这是我们自己拍到卫生间的样子,本来是没有摄像头的。”看样子,就是一间很普通的厕所。里面是隔间。而外面是左右两排水龙头。左侧靠近门口的位置则摆着一个蓝色的垃圾大桶,在它旁边,则是一个专门用来清洗拖布的区域。颈动脉被划破。手腕也被割得深可见骨。两处动脉受伤而导致的出血量一定很可怕,而沾了这么多血的拖布和其他清洁用具即便只是出现在卫生间也要吓得人魂飞魄散。“所以他肯定就在这里清理了。”陆亦然忍不住喃喃了一句。“新鲜的血迹并不是很难处理,只要没有专业的试剂,普通群众是没办法看出来的。”“之后他认真地清理了手上的血,应该也使用了消毒液,我们到的时候还有一些明显的味道,但那里的工作人员说他们使用的并不是同一种。”季和顺势接了。“84消毒液吗?”陆亦然跟着往过探,有了前车之鉴,这个问题很好猜。包扎。清理。消毒。话说也只有医生才会有这样的习惯了吧。陆亦然朝向程欢嘟囔了几句,意图已然很是明显,“比如你呢,会怎么样?”“除特殊情况之外,不会使用公共的卫生间。”“如果必须使用,需要事前事后都做好清洁。”“那如果有血呢?”陆亦然插了一句。“血很脏,尤其是在不清楚对方的身体状态下。”单单只是说出来而已,程欢的一双眉头都快皱成了川字,“先快速冲干净,然后采用七步洗手法仔细清洗。”“七步洗手法……”如果是平时的话,陆亦然能趁机笑人一顿,现在却是灵光一闪顿住了笑意。下一秒,四目相对之际,季和却是突然起身,匆匆走了。第42章judge“我也去看看。”陆亦然下意识要追,然而刚刚站起来,就被拽住了胳膊,“哎,到底怎么啦?”“疯狂用84消毒液洗手的话说不准会脱皮,记得之前你和程欢都有过这样的症状!”“哎?所以在洗手池里面可能会找到他的DNA信息?”田恬也不由怔了一下,又差点跳起来。“对,但要尽快,希望那边因为偏僻而受的影响小一些。”电光火石之间带来的兴奋感已然过去,剩下的大多是庆幸和放松。左右季和已经带人去看了,他们也只需要静静等着就好。但刚从会议室里出来,陆亦然就发现这大小姐又跟上来了。不止,脸上还带了暗戳戳的兴奋和八卦。看样子,恨不得能亲自撬开他的嘴巴看了看。“干嘛?”被她坑怕了,陆亦然下意识就是一哆嗦。“话说刚才你和队长是想到一块儿去了吧!”“这叫什么?”“对,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吧!”“嗯?”虽然有点准备,但陆亦然完全没跟上她的思路。不过……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四目相对之际,他确实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想要的东西。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总之很神奇就是了。就像是驾船驶进港湾,而那人就在尽头等他一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因为日久的相处?还是单纯因为多了这枚“抵押物”而产生的错觉?旁边的田大小姐还在叽叽喳喳,陆亦然顺势扫了眼戒指,还没说话,却是被提醒受害人的家属已经到了。这次来的是受害人的mama,因为之前已经见过几次了解了基本情况,因此,简单寒暄几句,陆亦然便也直接切入了正题。“别的倒也没什么奇怪的,就是昨天晚上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不过一夜没见,老太太的鬓间已然染了雪,一双眼睛也肿得像核桃一般,庆幸的是精神还算好,又主动把东西递了过来。就是一张普通的A4纸而已,各大单位或办公室最常用的办公耗材。简单判断过,陆亦然顺势接了让旁边的同事一起看。看内容也就是封很普通的恐吓信,很直白,没用隐喻或是神秘代码。陆亦然见多了,没觉得奇怪,倒是末尾的署名,有些耐人寻味。“judge?”同事小哥试探着念了一下,“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审判、评价等意思。”“作为名词,也能翻译成法官或裁判。”“他以为自己能审判谁吗?”陆亦然下意识地想嘲讽,意识到还在工作,倒也忍住了。不过,如果真的想要进行谋杀的话,自然是越隐秘越好,又怎么会给人以警惕或逃跑的时间?正所谓咬人的狗不会叫。除非,他想要利用这种手段,让受害人产生恐惧却别无他法,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不确定的倒计时,然后等着不知那一刻的屠刀突然落下。看样子显然是后者,何况他标清楚了名姓。陆亦然简单解释了几句,又有意引导,对面便也很清楚地说出来了。“他平时一般都在外面住,只有周末或者放假才会回家一趟,但总是有事,很多时候急匆匆就走了。”“这孩子又太懂事,平时问他需不需要帮忙,也总是说自己什么也不缺。”“所以这件事他也根本就没有和家里说过,包括近期有几个医生也有这样的遭遇,我们也是在事发以后看新闻才知道的。”“但肯定没什么仇家,我们家都是普通老百姓,清清白白的。”看样子和前面的两起案子一样。只是因为是医生,所以才成为被报复的特定对象。这样的案子很难从人际关系等方向摸排,转了半圈,还是回到了最根本的物证上面。“那几根纤维有下落了吗?”“是医用胶带。”再出来,很快就有实验室的同事给了结果,“可能是凶手自带的,也可能是受害人身上的。”消毒液。医用胶带。显然都证实了凶手对受害人的职业是很熟悉的,而过分的洁癖和缜密的思维,似乎也印证着他和这职业存在联系。但一个医生而已,为什么需要审判呢?照常理来说,他们才是可以掌握生死的人。“总之凶手的这种举动存在惩罚的可能,毕竟任谁都知道手的重要性。”田恬凑过来插话,连程欢也难得主动,“实习那会儿有个师兄被恶意报复,对方只轻飘飘地说要给他点小教训,但他却被伤了神经,这辈子再也没法上手术台了。”“所以嫌疑人试图践踏他的尊严?”陆亦然很轻易地明白了其中的逻辑,“但看切口的话,能判断凶手的职业吗?”他差点就直接说是医生了,两人却同时摇头,“不是,切口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