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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末】兽性难驯

    分级:PG-13

    配对:卡皮塔诺x达达利亚

    预警:莫得预警、蕴含大量作者的XP与恶趣味

    Summary:小红帽与猎人先生斗智斗勇。

    Note:

    猎人卡皮塔诺x小红帽达达利亚。

    童话世界+兽族设定,混合而成的奇怪paro。

    请别在意细节。

    部分歌词引用自《Omnos》。

    正文

    “你是……小红帽?”

    “是的!尊敬的猎人先生。”姜果般的少年踩着簌簌的洋姜花向卡皮塔诺走来,身上染遍了深秋的花香,他仰起头,红帽下是明媚的笑脸,“我要去给住在森林中的爷爷送糕点,但是母亲告诉我,要小心狼,可以请您送我一路吗?”

    卡皮塔诺沉默,紧了紧枪带,在金属面具的遮蔽下,谁也看不清他的情绪与面容。

    “猎人先生?”小红帽少年颇为大胆地拉扯他的衣摆。清晨时,这片衣摆扫过花瓣上的露水,现在又被捏在少年细白的手指中——或许小红帽的手指与花瓣并无差别,对卡皮塔诺来说,它们都太娇弱了。

    “可以。你的爷爷家在哪里?”猎人终于开口。

    “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就可以啦!”小红帽说,他的言语带着歌谣的轻快,独属于森林的气息。

    “那就由你带路吧。”猎人道。猎人先生似乎并不爱说话,但他看起来正直又可靠,理应得到每一位路人的信任。所以小红帽也笑着说:“好,那就请猎人先生紧跟着我,千万不要迷路喔。”

    小红帽在前方蹦蹦跳跳地走着,毕竟他年纪还小,连走路也无法沉稳地落下脚步。但猎人先生总觉得这样的步态很眼熟……也许他们早就见过面?

    猎人先生活得太久,已经记不清了。

    少年手臂上摇摇晃晃的小藤条筐倒是吸引了他的注意,里面满满地塞着什么东西,也许是香喷喷的刚出炉的糕点,上面盖着一张碎花野餐布,像猎人先生的面具一样,隐藏着真实的秘密。

    “猎人先生不害怕吗?”小红帽忽然问,“如此广袤幽深的森林,巨树盘踞,人们行走在其中,就像是沙漠中仙人掌深扎入地底的根。”

    “没有什么可怕的。”猎人说,他从来不是应当害怕的那一位,或者说,人们该害怕他?

    “好自信呀!”小红帽哧哧地笑出声,“连我都变得有安全感了,谢谢你,猎人先生。”

    卡皮塔诺不懂他有什么好谢的,但前方的小路似乎永无尽头,他只是沉默地跟随着小红帽的步伐。

    “猎人先生,你见过狼吗?”小红帽问。

    “狼,狡猾的动物。”猎人回答,“他们会伪装成任何值得信任的生物,等待猎物放松的刹那,咬断猎物的喉管。”

    “那猎人先生杀死过狼吗?”

    “许多。”

    “许多是多少?”

    “比你见过的人还要多。”

    “您真是狼的克星,不愧被人称为,深林中的骑士,,护送每一位需要穿越森林的路人。”小红帽停下脚步,转身,笑眯眯地看着猎人先生。少年下意识地摇摇头,揭开藤条筐中的野餐布,底下赫然是煮熟后腌制好的卤鸡,空隙中填满了蓬松柔软的烤制面包。

    小红帽拿出一张手帕,覆在掌上,撕下一只鸡腿,送到猎人面前,“请尝尝吧,猎人先生,这是我送您的谢礼。”

    “我并不认为我的行为值得这一回报。”猎人说,这鸡腿看起来美味极了,但他不能接受。小红帽的脸色rou眼可见地失落下来,他将鸡腿放回藤条筐,盖上碎花布。绕着猎人先生走了两圈后,小红帽少年仿佛灵光乍现,又欢快地说:“我来为您采花吧!”

    他拉着猎人的手臂,在森林中越行越远,早已偏离了小路,两人跑进黑暗深处。小红帽蹲下身,一边念着“香芹,鼠尾草,迷迭香,百里香……”,手中在地上摸索着摘花,过了一会儿,少年站起身,说:“猎人先生,我编好了花环,能否请您弯下身,我来为您戴上?”

    “您实在是太高大了,我踮起脚也摸不到您的下巴。”

    猎人先生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弯下腰身,等待洋姜花一般的少年为他献上花环——

    达达利亚瞄见男人俯身时脖颈间露出的弱点,他的利齿跃跃欲试地泛出麻痒。再等一会,再等等,他劝说自己,无法按捺住的舌尖从齿根处划过。达达利亚吞咽下兴奋的涎液,狼就是这点不好,生理反应过于激烈了,尤其是面对猎物时。他的眼神跨越过猎人的面具与鹿皮帽,卡皮塔诺如此强大……而越强大的人,越有狩猎的价值。

    糟糕,控制不住了。

    猎人先生的血rou会带着猎物的芬芳吗?达达利亚已经迫不及待。小红帽手捧花环,悄悄张开的唇齿如烧得翻滚的热汤溅出汤汁般吻上猎人先生的脖颈,温暖的皮革味,热烘烘的成年男子气息——

    咬合失败。

    猎人先生的手指扳住了他的下颌骨,深林中的骑士叹了口气,问:“我的花环在哪里?”

    达达利亚下巴还被人死死捏住,只能哼哼唧唧地说:“债搁里。”他举了举手中的花环,口水从达达利亚的嘴角流出,滴在其中一朵鼠尾草上。猎人先生很显然也发现了这尴尬的场面,于是松开达达利亚的脸,下一秒,他的手掐住了达达利亚的脖子,并将这不知死活的小狼举起来——只要稍微放松一点,达达利亚就会锲而不舍地追着他咬。小狼已经尝试过第二次了。

    被他掐着脖子举高的小红帽脸憋得通红,但他终于站得比卡皮塔诺高了!这是一件令人高兴的喜事,达达利亚的双手并没有选择挣扎、撕扯,或是攻击卡皮塔诺,而是捧着花环,端端正正地戴在卡皮塔诺头顶。

    喏,给你。

    于是卡皮塔诺只能把小狼放下来,小狼坐在潮乎乎软绵绵的草地上喘气,稍微缓过一点就拽着猎人的枪带问:“怎么样?我编的花环香不香?”

    卡皮塔诺很诚实地说:“一般来说,沾了狼的口水之后,什么东西都不会很香。”

    小红帽怒嗔道:“你嫌弃我?”

    卡皮塔诺沉默了,岔开话题道:“未成年的小狼,你来森林做什么?”

    小狼从地上站起来,叉着腰威风凛凛地说:“当然是来找你呀!深林的骑士,我听过你的赫赫威名,也藏在灌木丛中观看过你的战斗,想来找你试一试我的牙!”

    卡皮塔诺听了他的自信发言,想了想,说:“你找错了人。我只会把狼的牙齿拔下来,装饰我的安全屋。”

    达达利亚感到牙疼,但牙疼之上,是更为亢奋的情绪,“我们森林狼在第一次成功独自捕猎,撕咬猎物时才会褪下第一颗乳牙。我自从见到你孤身战胜狼群之后,就决定一定把第一颗乳牙送给你——猎物先生,你会让我成功狩猎吗?”

    卡皮塔诺说:“不会。”他面对小狼时深感力不从心,于是从达达利亚手中抢回枪带,“我要走了,你还记得回去的路,对吧?”

    “我不记得了!”小狼抱着藤条筐,“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可怜巴巴地大叫,“我嗓子被你掐得好痛,走不了路了!”

    “……你嗓子疼,为什么不能走路?”

    “我不知道!反正就是走不动了!你背我!”

    猎人先生感觉自己的头也变得疼了起来,他走到小狼面前,掀开他的红帽,看见灰色的两只狼耳委屈地趴在橘发间,配上小狼纯蓝的眼睛,猎人先生心软了。

    藤条筐拎在了猎人手中,小狼坐在猎人先生的肩头,感觉屁股底下有点硌,就问:

    “猎人先生,为什么你的肩膀这么硬呀?”

    卡皮塔诺回答:“是肌rou。”

    小狼拽一拽猎人先生的枪带,摸摸里面的老式猎枪,发现里面没有子弹,就问:

    “猎人先生,为什么你的猎枪没有上膛呀?”

    卡皮塔诺回答:“平时用不上。”

    太阳被浓密的树冠遮得严严实实,小狼感觉有点冷,搂紧了猎人的脖子,避开花环,揉一揉猎人的鹿皮帽,感觉下面有什么东西,就问:

    “猎人先生,为什么你要戴着帽子呀?”

    卡皮塔诺回答:“这样就可以骗过未成年的小狼,让他以为我是猎人。”

    达达利亚掀开鹿皮帽,看见两只狼耳,更加兴奋起来,满含期待地问:“那你的乳牙还在吗?”

    卡皮塔诺回答:“很早很早以前,就不在了。”

    小狼失望地变成了飞机耳,搂着卡皮塔诺的脖子,将鹿皮帽扔掉,只将花环戴在猎人的狼耳上,不再说话了。戴着红帽的少年忽然没了声音,不知为何让卡皮塔诺有些不适应,他问:“你的嗓子还好吗?”

    达达利亚说:“当然好着呢!我可没那么脆弱。”

    卡皮塔诺说:“那就好。”

    谁料达达利亚竟得寸进尺道:“你是不是想我了?真是容易寂寞的成年狼啊,没办法,我给你唱首歌吧。”没等卡皮塔诺表示同意或反对,他便轻声哼唱起来:

    “我不是男孩,而是头野狼”

    “我在森林中狩猎”

    “我不喜欢幼稚的游戏”

    “我喜欢恶狼的游戏”

    “在这森林深处,与你……”

    “现在等待我的只有无尽的深渊”

    唱完最后一句时,达达利亚不大舒服地扭了扭屁股,“猎人先生,你能不能背我走路呀?”

    卡皮塔诺道:“不能。”

    达达利亚问:“为什么?”

    卡皮塔诺说:“你会尝试咬我的脖子,而这会让一切都变得麻烦。”

    还未褪下乳牙的小狼无奈叹气,说:“好吧。”又不死心地问:“你是不是活了很久?”

    卡皮塔诺说:“非常久,连我身上的毛都变得灰暗了。”

    “你为什么要在森林里当猎人?”

    “我与狼群的理念背道而驰,选择了不同的道路。”

    “于是你成为了守护行人的骑士?”

    “在我杀死第一头恶兽时,世上还没有,骑士,这个称呼。”卡皮塔诺道,“我没有盔甲,没有剑刃,只有捡到的一张纯铁面具,戴在脸上,血就不会溅进我的眼睛,这让战斗更加顺利。他们叫我,恶狼,。”

    “你会后悔吗,恶狼先生?”达达利亚问,“违抗本能会让你感到孤独吗?”

    “当行的路我已行尽,应守的道我也已守住。兽性之于我,正如烤面包时焦糊的另一面。永远会有人烤糊面包,我的兽性也永远存在。”

    他正暗自伤悲怀秋时,头顶的狼耳却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卡皮塔诺猛然抬头,却看见戴着红帽的小狼咧着豁牙的嘴正朝他得意地笑,手中握了颗白莹莹闪着寒光的乳牙,“永远、永远不要把弱点露在一只狼的面前。”达达利亚安抚地摸了摸卡皮塔诺血rou模糊的狼耳,他仅存的善心让自己控制住了力道,没有将猎人先生的狼耳整只撕扯下来,“也许我该对你说声抱歉?”

    “可惜,狼是不会对猎物道歉的。”

    卡皮塔诺将达达利亚摔落在地,小狼身形敏捷地打了个滚,“来玩个游戏吧!恶狼先生!”达达利亚舔舐尽牙齿上的鲜血,“玩捉迷藏,这一回,你先抓我。”

    森林是狼的游乐场,每一头野狼都是森林的孩子。达达利亚疾驰在深林中,畅快地笑出声,让烈风带去自己的踪迹,送给那位头顶花环的猎人。

    现在,是恶狼先生的游戏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