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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必然。”张怀玉眼睛亮晶晶的,明明什么都没做,心里却像有一团火。不止是她,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如此。祈遇无声,只拍了拍迎璟的肩。栗舟山难得的不再疾言厉色,他在航发科研领域工作了大半辈子,科研者,身上都有一股谨小慎微的工匠精神,但此时,他对这群年轻人不抱任何微词。就让他们在理想的世界自由翱翔吧!毕竟,创新与尝试,才是进步的先决条件。接下来的十五分钟,迎璟开始阐述他的计划与安排。极为流畅地在背景板上强调了核心要点、技术难点以及人员职责分工。语末,迎璟说:“时间紧迫,我需要大家百分百地投入,放弃休息时间。能做到吗?”齐声:“能!”迎璟没再多言,只是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紧紧握拳。接着,祈遇、周圆、万鹏鹏,一样的动作,与他拳头相碰。张怀玉蹭过去,手掌张开,俏皮道:“我要击掌。”迎璟笑了笑,干脆利落的拍了拍她的手,“啪!啪!啪!”连着三下——“加油!”“加油!!”参赛项目确定,大家立即投入到赛事准备之中。大四下期的专业课基本结束,自主时间较多,这几人十分自觉地泡在了实验室。大家埋头苦干,各司其职,栗舟山也全程跟踪指导,解决这群孩子们的理论难题。实际上,航发机的实验,是十分烧钱的,哪怕只是模型阶段,材料的报废率几近80%。除了学校极少一部分的专项资金拨款,绝大部分,还是内部消化。初宁亦没有半句要求,他要,她就给。这一个月,两人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就连电话也寥寥无几。每天又恢复了工作制的短信联系。迎璟汇总当天的项目进展,并且附上每日的成本消耗,无论多晚,初宁总会在半小时内回复一个字:“好。”如此,便是安心。迎璟忙,初宁也忙。忙起来的时候,放空自己,倒让内心愈发清醒。这种平和的状态,像一支奇妙的润滑剂。修复了往日内心的种种瑕疵与锐角。临近下半年,是业务量井喷的时间段,初宁的应酬也越来越多。迎璟也算是摸透了,如果她迟迟未回短信,那就一定在各种应酬局上。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表现出些许焦躁。“不许喝太多酒。”“几点回去?不要酒驾。”诸如此类的短信,是一条接一条地发。有时候比较奇怪,直接一个颜文字表情。发了几次,初宁自然而然地好奇,有次她无聊,顺手复制输入到百度查询——是亲亲。初宁就在酒桌上,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这个二傻子,蠢萌蠢萌的。有一次,初宁接单一个大客户,公司上下,副总到业务主管全体上阵,对付完饭局又转战KTV,结果又是一轮酒水轰炸,初宁那次是真不行了,喝多了,喝吐了,喝晕了。司机将她送回小区,已是凌晨两点。她多年来的底线——可以喝高,但绝不准喝醉。加上路上开窗过了一路风,此刻除了脚步踉跄,倒也还能撑住。她从电梯里出来,就看到迎璟蹲坐在家门口,他也不嫌地脏。初宁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舌头都有点打结,“你怎么,怎么来了?”迎璟倏地站起,一脸的闷气,声音沙哑而克制:“你上哪儿去了?打你电话也关机。”初宁靠着墙,有气无力地站着,说:“我手机没,没电了。”她红颊轻俏,因为沾了酒,眼睛微红,像是涂了一层淡淡的眼影。迎璟不再出声责怪,但表情也实在称不上释然。初宁歪着脑袋,一语不吭地打量他。双眸似水,醉眼能观星。迎璟僵硬地转过头,声势渐弱,“你这么看我干什么。”迎璟咧嘴一笑,“你不看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她笑起来妩媚又无暇,欣赏着对面的男孩儿,慢慢赤红的耳尖。迎璟按下这一瞬的燥热,他大步迈过来。初宁跟一滩软泥似的斜靠着墙,还没搞清楚他的意图,就别迎璟拦腰一抱,直接扛在了肩头。天旋地转,初宁酒醒大半,“喂喂喂!”迎璟充耳不闻,好像只有通过这样的举动,才能稍稍拿回主动权。“你疯了呀?”“再动我就打你屁股了啊!”迎璟声音比她还要大。“不是,你放,放我下来。”初宁颤着声音说。“不放,谁要你喝醉,一个人住,你还敢喝醉!”“我没醉,我从来都没醉过……哎,你放我下来,我要吐了。”初宁捶他背,“年纪轻轻变什么不好,非得变态。”下一秒,她没忍住,“哇啦”一声——真的干呕了。迎璟不敢再折腾,赶紧将人放下。初宁腿软,脑袋充血,沾地没落稳,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疼得她龇牙咧嘴。迎璟见她这副表情,没忍住,笑了起来。他双手环胸,看热闹的架势。初宁仰头,眼睛湿漉漉的。他在等。最终,她朝他主动伸出手,“拉我一下,我起不来了。”啧,第一次要求肌肤相亲咧。哼,幼不幼稚啊。两个声音在打架,却挡不住迎璟脸上的迷之微笑,他把手臂伸过去,还挺爷们地说了句:“自己握。”酒真是个好东西,让女人变得那么乖。初宁抓着他的手腕,一只手不够,又搭上另一只手。迎璟稍用力……拉不动。再用力……还是拉不动。仔细一看,嚯!故意的呢!初宁双手紧紧扒拉着他的手臂,迎璟往后退几步,“起来啊。”她也跟着一起在地上滑。迎璟围着门口绕圈圈,像拖雪橇似的,初宁的笑容绽大,得了,还玩上瘾了。“这就开心了?”迎璟哭笑不得。初宁特乖地点了下头。迎璟不拖了,弯腰,凑近脸,呼吸热热的,“怎么个开心法,说给我听听?”初宁乐起来,“让我想起了坐雪橇,你像雪橇狗。”迎璟脸色一黑……有你的。初宁哈哈大笑,不再玩笑,自个儿稳稳当当地站了起来。她走过去开门,背对着问:“你过来多久了?”“四十分钟。”“这么久?”初宁转过身。迎璟耸耸肩,“你手机关机,担心你。”他就是这样,有话就说,从不找理由,也不用煽情的字句去修饰。直白、简单、言简意赅。初宁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