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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瘸”着一条腿下阶梯,司机已经等在门口。周秘书替她开门,好心嘱托:“夫人记挂你的腿,早日康复,我也盼着你和子扬的订婚宴。”初宁不失笑容,正要坐进车里,就被十来米处传来的动静暂停动作。她侧头看过去。已经灰头土脸、落于下风的迎璟,惨兮兮地看过来。两人眼神在夜色里相碰。迎璟眼神变亮,迅速抓着祈遇的后衣领朝这边逃跑:“等等,等等我!”初宁淡淡收回视线,熟视无睹地继续上车。周秘书亦不过问,坐去副驾。迎璟龇牙咧嘴呼呼求救:“我快被打死了!啊啊,我死了!”然而无果。白色奥迪A6如出鞘的剑,披着银光坚定地开动。“凉了凉了。”迎璟的眉毛都快被捋掉,而后头那些喝了酒的社会大叔骂骂咧咧地追了上来。祈遇喘得厉害,顾矜矜一边回头看一边哭,“怎么办啊,都是你冲动!呜呜呜。”哇靠。迎璟一个单身狗都觉得,这个女朋友真烦人。他没好气地大声一句:“我没买保险。”“啊?”“你要赔我医药费。”顾矜矜立刻装死。眼见后头的人越来越近,迎璟绝望地看着尾灯闪烁而去。可忽然,奥迪停车,几秒之后,还往后倒了几米,正好停在他们面前。迎璟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直到车窗滑下一半,露出初宁的额头、鼻梁、唇,这种慢镜头似的画面轮播,最容易加深第一眼印象。迎璟屏住呼吸。初宁抿了抿唇,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迎璟拉开已经解锁的车门,自己飞快地窜进来,他力气大,跟团火球似的,初宁被他撞得连挪半米,身体直接贴着车门。她神色隐忍……疼,胸疼。迎璟上车后,接着是顾矜矜和祈遇。“砰——!”车门用力一关,隔绝了鸡飞狗跳。迎璟拍了拍胸口,太刺激了!车内的平静被打破,初宁贴着车门,而迎璟无缝隙地挨着她,热腾腾的呼吸无可避免地沾上她的脖颈。陌生人体的气味混着汗味、血腥气,尘土味,乱七八糟地涌入初宁鼻间。奇怪的是,她稍一分辨,好像又闻到了蓝月亮的淡淡香味。迎璟察觉不当,赶紧推搡祈遇:“过去点过去点。”后又转过头,真诚感谢初宁:“美女老板,谢谢你了!”老?初宁敏感地抓住这个字,心里淡淡不爽,却也只是很平静的说声:“嗯。”这男生明明一副狗腿语气,但归功于面容清秀,双眼皮撑出两片漂亮的扇形,悦目养眼。就算狗腿谄媚,好像也不那么让人反感。副驾的周秘书真没想到初宁会停车,很快镇定,只觉得让她挤在后面实在不妥,于是轻声吩咐司机:“停车——小宁,我跟你换个位置。”初宁点了下头,车内渐渐归复沉默。迎璟左瞧右瞧,然后低下脑袋,他们仨灰头土脸跟非洲难民似的,与初宁一身清爽得体形成悬殊反差。迎璟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子,然后又飘向她的。长裙下,左脚穿的是同色系的浅跟,右脚结结实实地裹着石膏。迎璟奇怪,“欸?今天上午,你不是跑得挺快吗?”初宁拧眉,心生不详。“你一个高抬腿劈叉,就把石膏给磕碎了,背影跟风一样。”迎璟看着初宁,根根分明的眼睫动了动,确定:“我没记错人。呃,你下午又把腿给摔了啊?”“……”正在喝水的冯家秘书一声咳呛,掩着嘴猛地咳嗽。所有人的目光都盯上了初宁的石膏腿,这聚拢压迫效果,都快把她挤爆了。无声胜有声,气氛真正尴尬起来。初宁手指微颤,抓紧了覆在膝盖上的长裙,就像在拧谁的人头似的,狠狠一揪。现代版的农夫与蛇。她神色尚算平静自若,心里头的不快却早已骂开了一朵食人花:“呸!这个死小孩儿!”作者有话要说: 不穿秋裤的男孩儿比较可心人~因为大纲设计,所以和里的时间线会有差距,大家以这本新故事的为准,文里的学校,专业,都是我扯淡虚构的,没有原型。这章依旧是24h内的评论都有红包~主要是太久没开文了,也不是晋江的主流人设题材,我肾有点虚,大家尽量别养肥,享受追文的乐趣,给不穿秋裤的男孩儿捧个场。☆、旺仔祸从口出,迎璟后知后觉。糟了糟了,好像对不住人了。周秘书随即镇定,温声把这茬话题给揭了过去,他问迎璟:“你们去哪儿?”迎璟忙说:“不用送,就前边放我们下来吧。”完话,他又偷偷瞄了眼初宁。空间挤窄,所以她坐得并不直,贴靠着车门,西装里的白色绒衫是V领,开了个柔和的弧刚够遐想,车驰如风,窗外霓虹在她脸上洒下一片明媚,忽明忽暗。周秘书和气有礼,“你们是哪个大学的?”“航大。”“正好,顺路。”啊,真是好人。迎璟默默的,负疚感更深重了。二十分钟送到,祈遇和顾矜矜先下车,迎璟挪挪屁股,回头对初宁说:“今晚谢谢你们了。”周秘书笑笑没说话,生疏有礼的就此别过。迎璟关好车门,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浓夜里,他的白色卫衣格外惹眼。车速提上来,白影变成了小点儿,没几秒就完全不见。初宁瞥了眼校门,名校。周秘书这才询问:“送你回四惠桥?”初宁住的小区就在那儿。“不了,往玉渊潭去吧。”陈月从昨天下午起打了五六通电话,千叮万嘱她务必抽空回趟家。车在路口调头,半小时后到了玉渊潭北岸的赵家。周秘书走后,初宁一个人在外头待了会,点了根烟抽完才进屋。阿姨开的门,“宁儿回来了啊?哟,慢点慢点。”听见动静,陈月从客厅快步走来,她揽着披肩,一角斜垂落地,人没走近眉头先皱:“你抽烟了?”初宁拂开阿姨的手,轻声道了声谢。陈月:“抽完也不知道散散味儿再进门,万一你爸在家,闻见又要不高兴了。还有亲家那边,你可千万别在他们面前抽。”初宁“瘸”着腿儿往沙发一坐,没吱声。陈月坐在她对面,紧了紧披肩,语速跟倒豆子似的:“你说你,平日穿个高跟鞋没点事儿,这回偏偏摔了腿,冯家对订婚宴很上心,现在这意外一出,又得延后了。”越想越丧气,陈月身子前倾心急道:“赶紧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