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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难尽。于好好不容易把他拖到门口才发现他公寓钥匙放在车里忘拿了。于是她把陆怀征扶到墙上,让他乖乖靠着墙,不要乱走。楼道里声控灯亮了一瞬就黑下去了,男人靠着墙,浑浑噩噩、醉醺醺地听话点头。结果她刚转身,手被人轻轻拖住。于好回头。陆怀征拽着她的手,把她拖进怀里,抱着她死死不肯撒手,头昏昏沉沉地搭在她颈间,闭着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她耳边撕磨着轻蹭,像一只毛茸茸的大熊,在她耳边小心翼翼地汲取着呼吸。“去哪?”于好被迫仰着头,差点儿喘不上气儿,“门钥匙在车上,我忘拿了。”他若有似无的点头,却不肯撒手,忽说:“我去拿,你在这等我。”于好觉得好笑:“你知道车停哪里么?”别说车,陆怀征现在自己下楼可能也就上不来了。于好刚要把人摁到墙上。忽听他迷迷糊糊开口:“我怕你走了就不回来了。”于好心里一酸,搂着他干净的头茬,跟哄小孩儿似的:“两分钟,我两分钟就上来。”陆怀征松了手,在昏暗的走廊里,那道身影懒懒斜斜地靠在墙上,他头往后仰抵着墙,丝毫不带犹豫地开始计时:“1.2.3.4……”这混兵头。于好暗骂,转身就往电梯口跑。等她再回来。陆怀征仍是一动不动靠着墙等,“超时了。”“超了多少?”于好边开门边问。他微醺状态最勾人,那种眼神若有似无地、似笑非笑,浑身自头发丝儿到脚尖都散发着一股不正经。每当他用这种吊儿郎当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于好便心跳如擂,像有无数只小鹿在乱撞,砰砰砰!头发发麻到整个人发涨。手哆哆嗦嗦地怎么都对不准那钥匙孔。罪魁祸首却浑然不觉,依旧是靠着墙,他侧了侧身,侧对着于好,上半身微微往下沉,带着醉意低头审视她:“数不清了。”呼吸灼热,喷洒在她耳边,像一蓬轻轻荡开的花絮挠在她心窝。空气中混杂着清冽的酒气,源源不断刺激着她的大脑皮层,耳边是他低沉诱.惑、醉醺醺的询问:“我今晚,能不能上床?”于好开门的手一抖。钥匙差点掉在地上,因为陆怀征似是而非地在亲她耳朵,轻啄慢捻。知她敏感,他唇贴上来那瞬间,于好整个人猛颤,大脑轰然空白,脑中是剩下一个□□裸血淋林地念头——上火箭也行。陆怀征低头亲着她。见她怔楞,笑着一边吻她颈,一边说:“开门呀。”于好恼火,就不能好好说话么!非得动手动脚的,把钥匙囫囵塞进他温热的掌心里,赌气似的:“你自己开!”陆怀征一边亲着她,看都不用看,熟门熟路把钥匙对准进去,转进去。下一秒他重重吻住于好的唇,将人拖进去,十指扣住她的双手高举过头顶压在门板上,两人热火朝天地纠缠在门口,陆怀征低头在她颈子上狠狠一嘬,瞬间青紫一块。“你别这么重。”于好吃疼,蹬着脚挣扎。陆怀征压着她,连灯都没开,被提醒后就着窗外的清辉细细打量她细白的颈子上刚刚被自己狠亲的那隅地方泛了红。笑了笑:“这么敏感?”见她羞恼,他又坏笑伏在她耳边说:“那我轻点?”他把人抱进卧室,压上床,一下一下亲,在她耳边含糊说,“昨天跟我怎么说得?重复一遍?”于好被他亲得意乱情迷,浑身泛起了红潮,说不清是舒服还是难受。颤这嗓子跟他求饶。“我错了。”陆怀征丝毫不给机会,手摸上自己的皮带解了利落解了,单手箍着她的腰,把人又往上托了托,沉着嗓子吓唬她:“来不及了,我喝醉了,控制不了自己了。”于好吓得浑身发颤,“你别……这样。”他重重吻她,嗓子里全是男人的隐忍:“哪样?”于好哆嗦着身子不说话。见她是真怕,陆怀征扑哧笑了,整个人忽然侧身往边上躺倒,仰面平躺着,侧头看着她,然后轻轻捋着她耳边汗湿的额发,替她擦去汗水,侧着身子,把人搂入怀里,在她额头上安抚性的轻轻吻了下算是了了。他此刻头昏脑胀,看人都有些重影,没心思也没力气,只想好好抱着她,跟她多呆一会。还忍不住蹭了蹭,像条金毛似的,在她怀里一下一下拱着,失而复得的感觉,未来一片光明的感觉,他很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他抱着于好,紧了又紧,生怕一不留神,人从自己怀里溜走了。酒意上头的男人似乎比平日里更爱撒娇,以及更难伺候。于好给他擦脸,他捏着她的手亲了又亲,死活不肯撒。于好帮他脱衣服,他靠着床头双手垫在脑后,满眼柔情蜜意,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笑意,于好瞪他,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被他抵在床上亲了好久,跟条黏滑的蜗牛似的,尤其粘人。最后,终于把这大爷伺候的上了床。于好准备自己去洗澡,进浴室之前心里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哪里怪,说不上来。陆怀征嘴角的笑意让她有点毛骨悚然。于好临关门那瞬间不知道哪来的灵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他面前,手一摊,“把钥匙交出来。”他一愣。“什么钥匙?”于好回头一指,“厕所钥匙。”正常情况下,陆怀征是不会做偷看这种没品的事儿,但今晚他喝醉了,整个人看上去简直太浪荡了,不得不防。他特别不乐意,醉醺醺地跟她耍贫嘴:“我承认我有时候脑子里是想了些不该想的,但我也从来没付诸过实际行动啊!你这么做,是对我人格的侮辱,我不交。”耍完赖皮,他小声嘟囔几句:“再说了,就算给我看看也不打紧吧,哪有女朋友不让男朋友看得。”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