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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就飞两百个小时不到。”于好瞟了他一眼。陆怀征低头看她,“怎么这种眼神?”“一年就二十万?”陆怀征低头看她,撇头笑:“嫌少”于好老实说:“太少了。”陆怀征往后靠了靠,调整了姿势,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要多少?”“两百万?”于好咬着牛奶杯,嘴边留了些白白的奶渍,比了个手势。陆怀征低头笑笑。又听她放下杯子说:“你们工作危险,要这么点正常。”宋子琪一笑:“那这样的话,人人都来当兵了,谁还累死累活搞科研,国力还怎么发展呢?”也是。于好点点头。陆怀征摸摸她的头,示意她先吃。宋子琪又说:“再说,那都只是飞行津贴啦,还要加上基本工资和一些乱七八糟的补贴,怀征现在这军衔,算起来一年也得有四五十万,不算少了,在外企也算是一中层干部。”于好慢慢吞吞把剩下的三明治吃完,一边认真地竖着耳朵聆听宋子琪的话。等他说到尽情处,也小点下头,表示赞同。“说到底,也还是咱眼界不够,当年上学时谈理想,上班了老板跟你谈理想的时候,可咱们已经被现实逼的只想谈钱,理想算个屁。”于好觉得不是,陆怀征就是一个充满理想的人,他的骨气跟热血是其他人所没有人。她把奶喝完,看了眼陆怀征,然后就靠在椅子上,视线落在窗外,家冕正带着几个人在场外测试风向。嘴角有些黏,她伸出舌头舔了舔,舔了两遍都没舔干净,有些恼,旁边忽地伸出一只手,温热的拇指不轻不重地压在她的唇上。于好茫茫然回过头,陆怀征用手指将她唇上的奶渍漫不经心拂去,嘴里还跟宋子琪说着:“人各有志,咱们俗,别人不定俗,还是有人愿意坚守初心,以梦为马的。”后来,于好回想这句话,总忍不住热泪盈眶。孔莎迪换好衣服下来,直升机跟跳伞的教官都已经过来了,签完所有协议,包括保险金的受益人。于好在写完父母名字之后,顿了顿,在最后悄悄加上了陆怀征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这神神秘秘的,感觉在签结婚协议。刚签完,陆怀征插兜过来,于好赶忙将签名那页翻过来,人已经到跟前了,“写完了?”于好点头。陆怀征带于好过去,场外风大,几乎要把人吹变形。孔莎迪直接躲到了宋子琪怀里,宋子琪低头笑着去捏她的脸,在她耳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孔莎迪脸红了笑着去拍他,腻歪得很。于好转头看看自己身旁这个男人。他似乎换了件外套,黑色的飞行服,风吹着他的头发,露出他饱满的额头及英挺的眉峰,双眼微微眯着,正仰头盯着头上的直升机,那双清秀修长的手,正一丝不苟地抄在裤兜里。头顶直升机落地,狂风大作,场边的小草全被吹歪,往一边斜去。于好伸出手,轻轻捏住陆怀征的手腕,男人清白的手腕,线条轮廓分明,青筋贲张,温热有力。陆怀征下意识把手抽出来反手握住她,于好抬头,发现他没看自己,目光还在直升机那边,跟家冕打了个手势,然后牵着她的手过去。直升机停在原地。林一辉跟家冕几人在场地指挥,陆怀征过去先把于好扶上去,林一辉还有些不放心,“真跳啊?”陆怀征看了眼机舱里的于好,笑说:“随她吧,我估摸一会儿哭着要下来了。”林一辉笑着看了眼于好,然后把身后的孔莎迪和宋子琪扶上去。机舱里六人,除开他们四个还有两个教练,孔莎迪想尝试单独跳,宋子琪不同意,两人以前在一个基地培训过,拿过证,但这玩意儿风险大,真出了什么意外,得不偿失。结果两人就在机舱里你一言我一语针尖对麦芒地吵起来了,孔莎迪性子烈,油盐不进,宋子琪气不过拿分手威胁她,孔莎迪哪经得住这么激,气得呜呜直哭。把旁边四人看得目瞪口呆。上飞机的时候,每个人发了个耳机,对话都是通过耳机线,孔莎迪跟宋子琪就在他们的无线频道里吵了五分钟,最后是地上的林一辉无奈开口:“你俩别吵了,莎迪妹子,你合同都签了,今天只能跟教练跳,要尝试单独的,你早点说,下回我给你单独体会一次。”总算静下来。机舱里蔓延着一股煤油味,前方的机械表盘里显示飞机已经上升到了两千五百米高空,机舱外白茫茫一片,望不到边。于好感觉有些不适,这种不适跟她平时坐飞机的不适感不同,虽是戴着耳塞还能听见直升机外头嘈杂剧烈的轰鸣声。耳机里传来。“不舒服?”是陆怀征的声音,被电流声滋滋啦啦地衬得磁性。于好转过头,陆怀征正盯着她,耳机里又传来:“耳朵不舒服?”一般人在直升机上升到一定高度时,承受不了气流的压力,耳膜像是被一层薄纸塞住了,嗡嗡作响。于好点点头。陆怀征帮她推了推耳机线,对准她的嘴唇,“吞口水会么?不用真吞下去。”他一边说,一边给她示范,“这样,假吞咽几次。”于好看着他,照做,真好了。“好了。”陆怀征揉揉她的头。飞机此时已经升到三千米了,陆怀征为了缓解于好的压力,让她抬头看窗外。于好看着一望无垠的云层,层层茫茫,天际的尽头竟似放着绮丽的光芒。“如果怕的话,咱就不跳。”陆怀征说。“来都来了。跳吧。”于好说。飞机越入云层,爬升到四千米高空。其余两人已经跟教练绑好。陆怀征跟于好扣好降落伞,舱门就打开了,风在一瞬间涌进来,于好头发发紧,这会儿开始害怕了,回头看了眼陆怀征。陆怀征笑了:“怕了?”坐在舱里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