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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一点点h)

    

春梦(一点点h)



    没等贺书言反应过来,那只手迅速地捂住她的嘴阻止她尖叫。

    它的温度极低,冰得不像属于活人。

    那人放肆地压她的身上,贺书言以为自己只要一翻身就能掀开那具轻飘飘的身体,然而随着挣扎越来越用力,对方的身体越发沉重,最终压得她动弹不得。

    所有的抵抗都成了反作用,直到她的手软下来,彻底卸下全身的力气。

    那人拉起她的手。

    贺书言的手心随即摸到冰凉柔软的脸颊,冰得手心刺痛。

    你是谁?

    张开嘴,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陌生的气味逐渐逼近,夹杂着水汽的潮湿凑到她耳边。

    “哈……”

    以为会听到低声耳语的秘密,贺书言将全身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的位置,这使得她对颈侧空气轻如羽毛的抚触格外敏感。

    “耳朵……阿言的……耳朵……”

    声音飘忽得像是被一团水雾纠缠。

    湿润的唇碰到身下人的耳垂,双臂搂着的那双肩膀忍不住在发抖中缩成一团。

    唇尖慢慢地描摹耳朵的轮廓,亲吻她的脖颈,在慢慢抚平神经末梢的惊惧后流到心口,再是小腹,在起伏的曲线上进行轻盈地跳跃,耐心等待另一个人在梦境中愈陷愈深。

    贺书言吃力地抬起沉重的手臂,然而过分迟缓的动作导致她最终只是轻轻抵在肩膀紧贴的肌肤上。

    是一个年轻女孩的身体。

    她摸索着往上去探索对方的五官,却抓住了一片滴水的发丝,再想往上就没有一点力气,被定在原地,仿佛是被长发死死缠住,动弹不得。

    在小腹胡乱描摹的手在徘徊和逗留之后慢慢地往下,贺书言听到自己的心跳一次又一次地砸下来。

    不管怎么说,贺书言是个成年人,即使没有亲身经历过,也能猜到即将要发生什么。

    手指的起落并不连续,故意让她在停顿的片刻里以失感的方式胆战心惊。

    预想中的粗暴对待并没有发生,可这不妨碍她想要不断反刍那个恶心的字眼。

    轻轻地,只是……轻轻地,绕一个不成样的圈,重复磨着同一个位置。

    像是感应到感官先行一步的背叛,又或者形同虚设的抵抗激发了某种阴暗的探索欲,玩弄的心思更加放肆。

    贺书言昏昏沉沉的,可她依旧不停地反抗着要把对方踹开,然而她很快就发现自己发软的身体不光没能起一丁点反抗的作用,还满足了对方戏弄的心思——不仅没给予自己踢蹬的余地,而且还揩油似的摸上大腿。

    放开……

    真是个混蛋。

    贺书言挣扎往前爬,又被拽着脚踝硬生生扯回来,撞在那女孩细巧的手指骨上。

    那个女孩终于被猫抓般反复且无用的抵抗消磨了耐心,分开贺书言的双腿。

    心脏被用力攥紧,贺书言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不可能不为这个姿势感到大为羞耻。

    脑袋倒垂在沙发边沿,原本就不清醒的神智重重地拉扯着她,下坠再下坠。

    指尖的揉捏与抚触唤醒深处啮咬般的痒,轻易地打破边界,一点点撑开身体,贴在柔软沙发上的后腰在挑逗的频率里一次比一次绷得更紧,似乎那人已经完全掌控了她的躯体。

    喘息逐渐急促,进入身体的空气被抽成越来越细的游丝,直到被彻底剥夺。

    ……

    “小言?”

    “贺书言?”

    “贺书言!”

    贺书言唰地从沙发上坐起身,险些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你不起床吗?今天没课?”

    贺书言听到筷子碰撞瓷碗的声响,是孙诗涵端着碗站在她面前喝稀饭。

    “几点了?”她问。

    “呃……快十点了。”

    “呀!”

    贺书言正慢吞吞地揉搓自己发涨的腰背,听到这个要命的消息,瞌睡顿时醒了个透彻。她猛地掀开毯子,一脚踩在地砖上,刺骨的冷从脚底钻进身体,唤醒了全身其余的知觉,大腿根处传来酸痛,像一根细弱的丝线轻而易举地把她绊倒。

    “慢点慢点,别急啊,”孙诗涵以为她是撞到了茶几,慌慌张张地放下碗筷,“不是,今天星期六,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贺书言心虚地推开孙诗涵的手。

    她坐在地砖上不敢起身,因为她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双腿间夹着一小块湿润的冰凉。

    记起来了,昨晚后半段的怪梦。

    逃跑和梦中梦只留下了浅薄的印象,短暂地晃荡出一层涟漪后彻底消散,然而和那个陌生女人亲近时层层叠叠的每处细节都和涟漪下沉静的水面般清晰。

    “没呀,我睡迷糊了而已。”

    深呼吸,再深呼吸,贺书言轻咳一声让自己的声音恢复镇定。

    “不用担心,我自己能起来。”

    “我扶你,”孙诗涵又一次握住她的手,“没撞到哪里吧?”

    年轻的手有力而温热,不仅没让贺书言因为清醒而心安,而是将她的思绪带回梦中。

    按道理,随着清醒的时间推移,对梦境的记忆应该层层剥落,最多记得些没头没尾的片段,可唯独这个梦不同,里面的一切触感都过分真实,连她在现实里的身体都有了反应。

    贺书言清晰地记得一切细节,连同那个女人冰冷柔润的手指,抚摸过她的脸颊,玩弄她的身体,甚至能回忆起那人如何在双腿间隐秘的位置揉弄研磨。

    这算不算是别人说的那种“春梦”?

    她扶着额头,摸到茶几的方位,随即重新坐到沙发上。

    果然,梦就是梦,总会没理由地胡乱虚构颠倒黑白。

    要是现实里有人以亵玩的态度触碰自己,早就该一巴掌扇过去拼死抵抗,怎么可能会被侵犯了还能产生那种念头……

    “来吃早饭吧,给你留了。”

    “不用,谢谢你,我平时不吃早饭。”

    贺书言讪笑着回应。

    脸颊砰地开始发烧,因为她可耻地摸到自己身下的垫毯也有小块的湿润。

    “那行,我先收拾了,你饿的话跟我说,我妈估计还得一小时才到家呢。”

    “小涵,沙发上的被子我先叠起来了。”

    贺书言欲盖弥彰地挪了挪身体盖住,听到孙诗涵的脚步远去,立马眼疾手快地被子与毯子团成一团塞进角落里。

    “你放那我来吧。”

    “不,我已经收好了。”

    贺书言边说边抢在厨房的流水声停下之前把毯子卷起来藏好。

    一番心惊胆战的折腾让她的腰更酸了。

    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虽然根本的原因是贺书言睡不惯柔软的沙发,但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细节不断地播放着,连带着所有的感官都变成惊弓之鸟。

    仿佛那不仅仅是一场虚构的春梦,而是在现实里真正地发生过什么。

    “哎呀,被子放那好了,你晚上还要盖,就不收了,我家没那么讲究。”

    “对了,孙旻姐她人呢?”

    “我妈带我妹出去逛超市了,早上看你没醒,就没打扰你。”孙诗涵给她上削好的秋月梨,“怎么样,我家的沙发是不是很好睡?超软!超级舒服。”

    “嗯,很软。”贺书言心不在焉地敷衍。

    “感觉你没精神,是不是没睡好啊?要不再眯一会儿?”

    “不用,我就是有点头疼。”

    哪有主人一家白天忙活的时候作为客人还在睡回笼觉的。

    “还是因为那间房子的事吗?”

    “没有,做了个噩梦。”

    “噩梦?恐怖吗?是啥样的?”

    “不记得,反正挺吓人的。”

    贺书言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那种被凝视的感觉又来了。

    可孙诗涵明明在笑嘻嘻地和她说话。

    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