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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6

    在家里受的白眼和冷落,也在这样的场合闹过,现在果真是成熟稳重了,遇到突发状况首先想到的一个就是护着自己。

李知前关上厨房门,见茶几电视柜破了一脚,酒水撒的到处都是,隔断门破了个洞,应是被椅子砸破了,因为冲击翻倒过去。

李知前屈膝蹲下,看着他认真道:“哥,你这是干什么,一家人这样不好看,多让人下不来台……离婚那个事委屈什么,人好歹跟了你十来年,为了孩子,二老也是点头同意的……”

李建军突然站起来,怒火在胸中翻腾,如同压力过大,马上就要爆炸的锅炉一样。愤怒的脸有些扭曲抬手撕扯李知前。

屋里不止他们哥俩个,还有别得兄弟,堂叔家里那位年纪最长,叫李忠成,性情忠厚,见状就跑了过来,阻拦李建军。

李建军手下没数,竟然一个甩手就把对方撂倒,李知前慢了半拍,没扶住。

那人重重倒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李知前怒上心头,对着李建军抬腿就是一记窝心脚,咬牙怒斥:“你他妈有数没数,大哥都将近五十的年纪了,禁得住你这一摔?”

他踹完赶紧去扶人,李母实在担心就从厨房里出来,看见有人倒在地上,心口跳了跳,顺手去拉人。

李知前上下检查了一番,见大哥无碍才安下心,把他跟李母往身后推了推,吩咐别得兄弟:“建军哥喝醉了,抬医院扎两针醒醒酒吧,我看醉得不轻,还是抽个血检查一下才好。”

李建军吃了李知前这一脚,显然被镇住,半天也没再有过分的举动,虽然家里兄弟多,但是平常他不爱拉拢,说起来他们受李知前的恩惠多,反而跟李知前亲近。

李知前自从身价上去,没少给他们投资让他们学着做生意,虽然做成他这样的一个没有,但日子大有改善,他在这里装醉耍一耍可以,真闹起来反而吃亏。

但是心里仍有着憋屈未发泄,醉眼朦胧地看向李母,见她距离自己不远,有意醉醺醺说:“婶儿……我心里有气……你知不知道,前两天知悦因为那事进局子,我也没少担心……”

李知前脸色一变,对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让把人拉走,他怒道:“喝醉回家耍酒疯去,在这瞎折腾什么!走,都走!”

话音落地伯伯就跟着李知悦推门进来,瞧见自己儿子这副样子叹了口气,无从下手,李知前招呼着人抬出去,他仍然断断续续说:“……我拿知前比亲兄弟还亲……”

好不容易把人送走,李知前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就听母亲有些木讷的口吻询问:“‘前两天知悦因为那事进局子’这句话是个什么意思?”

李知前闻言一愣,暗暗攥住拳头。

她慢慢接开身上的围裙,往桌子上一方,扶起把椅子坐下,审视两人:“你们兄妹俩,谁负责给我讲清楚?”

李忠成默了默,扶着腰过来,劝解说:“婶儿,别听建军胡说,他不懂事,咱家哪有什么事,他故意泼脏水给你听,让大家都不得安生。”

李母脸色冷漠,“啪”一声狠狠拍在桌子上,语气没有太多起伏,却很强硬:“你别说,让他们自己说,我虽然老了,但却没糊涂,婚稀里糊涂就退了,我就知道有什么缘故。”

李知悦眼泪啪嗒落下,垂下眼静了片刻,哑然道:“……对不起……”

李母也不是傻子,越担心什么越来了什么,她自己的孩子什么性格秉性心里就像明镜一样清晰,早先就知道她放浪形骸,自己管束不住,所以想着找个婆家,用婚姻去约束。

没想到啊……几辈子没出过这样的丑事,一下子全让她给干了……如果是男孩子她还不担心,最关键是的是,女孩子以后还如何自处?她要是有一天死了,奈何桥头看见孩子爸爸该怎么交代……他家教好,为人好面子,怎么出了个这样的后辈……要说还是自己过分溺爱,总觉得从出声没几天就缺少了父爱,平常少吃一口rou,少穿一片布丝都觉得委屈了她……

李母鼻子一阵酸涩,眼泪涌上来,抖着嘴唇指了指李知悦,咬牙想要骂她,但却气得说不出话,胳膊颤动不停,眼前倏然发黑。

胸口急促跳动了两下,之后就人事不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知道大家想看那个,但是一开始设定的东西不能少……毕竟这也不是纯言情,对吧~~

其实也是变相对男主尽兴辩护,家里出了事,阴错阳差,酱紫……

第62章

这两天异常难挨,不过熬过去发现也就是如此,起初还存在几分期盼,渐渐也不得不坦然。

两天,四十八小时,两千八百八十分钟,换算成秒,更加的多,哪一分钟不能抽出来几秒回个电话,解释两句?就算他无辜,并未做什么,解释一下何妨?

难道要她打过去电话?她没什么错,为什么要主动?对你好的时候姿态可以很低,但也有原则底线不可逾越。还有什么想不通想不明白呢,她只觉得再拖下去也是浪费感情。

一分别就出了这档子事,这种只能挂在裤腰带上才有安全感的感情,没什么值得让人留恋。

不关心她mama的身体状况,是不是也要做做样子以示诚意?就算暂时不想跟她结婚,也要为以后做铺垫做打算……他从未说过一句“我不去是不去,你代我向阿姨问好”这话,他但凡说出这句话,简兮也觉得自己是正大光明的,也可以昂头挺胸告诉mama自己谈了男朋友的。

瞧瞧付明昊,忙前忙后跑了几趟,虽然殷勤过了头,但长辈都吃这一套,说来说去,奔着结婚和奔着上,床的果然不一样,从一开始就不一样,对她而言,一条是光明大道,一条是野路子死胡同。

傻了就傻了吧,可她不能浑然不顾,一条道走到黑。

简母腊月二十九出了院,在家里打消炎针将养,其实住院也是消炎调整状态,加上她强烈要求,简父不舍得说不。

简兮这两日一直闷闷不乐,全家都看在眼里,不过简母病着,都当她是为了母亲的病过度忧思。

已经给杨明丽打电话,让她帮着联系好了那边的医院,只要过完年便立马过去。

她现在有些后悔买房子,因为母亲一病,花销过度,手头便有些紧,但是买了房子也有好处,哥哥嫂子去那边照顾方便,有地方落脚。

中午突然有个本地的号码打过来,她不知是谁,便接了。

“喂?”

“您姓简是吧?”

“……对。”

“您家具体在丹林小区哪栋楼?有位先生送花,还请签收一下。”

简兮心跳忽地快了两拍,咬唇冷静了几秒,问:“哪位先生?姓什么?”

“倒是没说……您说一下具体地址吧。”